我的昨日在不太遥远的过去,有收音机里迷人的旋律在小镇的上空回响。我记得一首歌,歌名是《那些花儿》,歌里唱到“散落的花儿落在天涯”。
记忆里有你的声音,倚在校园石灰墙上静静看着一个少年,唱着那首《时光不再》,其实你已经知道,在所有的过去后,沿着那条终年弥漫着咸腥味街道走过的是那窄窄的人生和爬上屋顶的风雨。
整整二十年了,我没有见到你,当我在这首《那些花儿》里想起往事的时候,你的形象又浅浅浮上我的视野。那灿烂的阳光吹拂着你的白色衬衫,那粗大的槐树下,你一针一线缝补着我的那个绿色的薄军用书包。
这些都是过去了,当漫山遍野的映山红照亮我前行的旅程时,你还在小镇。你不知道在我的旅程上有大朵大朵的木棉花在一首歌里绽开。如果说这是往事,那么我说我就是那个怀旧的人。
十年前的小镇街道,在街道的拐角处,你形色匆匆,他孤独得在靠近墙角的一个铺子里挑一副跳棋,你问他为什么?他说只是想起了一个学生。我知道他、你,还有许多曾经青春亮丽的身影,像生命里长长街道上飘浮过的旋律。直到后来,我喜欢上这首《那些花儿》。
散落的花儿在天涯,散落的往事在你的眺望远方的视线里,整整二十年,我不再为那些久远的尘封往事买单,因为我知道所有的故事总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就如你当年唱的那句歌词,散落的花儿在天涯。眼下,我独自坐在阳光明媚的海岸边,突然想起这些,那些散落的花儿终究是你遗失的一种情结。那棵老槐树慢慢长大,你知道是我种的,可我想不起种时你的表情。
一棵树的天空与你眺望人生旅途的目光有什么分别呢?其实我是不知道的,我能记起的是你在风雨后靠在黑白黑板上为那些往事上了一堂课,《神笔马良》。许多年后的旅程,在我想起那些往事时,我就想起你那被海风吹得“哗啦啦”响的白色衬衫。
一个少年的记忆定格在岁月的门扉上,一个年轻女教师的年华被岁月雕塑成一个含泪的微笑,我为何这样说,是因为那条窄窄的街道曾经留下你疲倦后回家路上的身影。
那里没有旅途,没有旅途上大朵大朵的木棉花,尽管你形容过,但是我真正见到已经是二十年后了。所有的荏苒光阴在默默诉说着,那些不太遥远的往事,它像褪色的白色衬衫,露出岁月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