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歌表演 叶菲菲 摄
为耕牛穿上“花衣”
民俗“火头旺”
编织蓑衣
硖门畲族乡瑞云村是福鼎市畲族聚居地之一,畲族同胞在这里拓荒垦土、勇敢拼搏,并以歌代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建设出了美丽富饶的家园,积淀了大量的畲族文化遗存,形成了独特的民族风情。5月26日,瑞云村内,一位畲族同胞放下了手中的农活,换下旧衣,穿上畲族特色的“凤凰装”,精心装扮着自己,准备出席一场属于畲族人民的盛大节俗活动。当天,这样的情景不约而同地出现在瑞云村的家家户户。
今年的5月26日时逢农历四月初八。这一天,瑞云村内人头攒动,8000多名来自各地的畲族同胞与游客齐聚在此,共同参加硖门畲族乡庆祝挂牌成立三十周年系列活动暨第十届瑞云“四月八”歌会(牛歇节)活动。
活动伊始,随着婉转悠扬的曲调由远及近,舞台上,畲家男女对唱山歌,欢颂着美丽乡村好发展,满怀热情地欢迎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畲族人以歌为言。
畲族是一个没有文字只有语言的民族,歌,自古以来就是畲族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之一。在长期的劳作实践中,畲族人民把对生产生活得到的经验与认识,通过传唱的形式传承下来。他们通过畲歌吟唱生活,谱写人生,传承文化,故此畲歌也称“歌言”。
每年“四月八”也被称作是“歌王节”。畲族人民都要举办歌会,传唱先祖遗歌“大喝”和“小喝”。这一天,瑞云村中,古老的山哈调在深山中悠扬飘荡,清婉嘹亮与高亢雄浑相辅相成,穿着“凤凰装”的畲族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地在这片土地上以歌传情,热情与自由的气息自深山中扑面而来。
民族特色,风情万种。“四月八”除了畲歌缭绕山林外,作为列入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节日,畲族乡“四月八”牛歇节歌会的重点自然离不开“牛歇”二字。
《福鼎畲族志》载:“农历四月初八忌用牛。”
爱牛是畲族人的传统。在我国漫长的农耕时代,牛的耕种,养活了一代又一代,一辈又一辈的畲族人民,耕牛为他们带来了粮食,使他们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所以四月初八忌用牛的习俗开始代代传承。
“四月八”这天,每只耕牛都可以在瑞云村享受着它的“年假”。瑞云村的畲族同胞们还制定了一条“铁律”:“严禁鞭打以定牛魂”。耕牛在“四月八”不仅不用下田劳动,大家还会扫牛栏、洗牛身,拿出上好的草料和家酿供耕牛吃喝,犒劳它一年的辛苦。
“牛角生来扁扁势,身上负者千斤犁;水牛做饭给人食,四月初八歇一歇。”
牧童大声唱诵着牛歌,庆祝往年的丰收,并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渐渐的,牛歇节成为了瑞云一道独具风情的畲族民俗风景。
如今,随着耕作方式的改变,尽管耕牛数量已大量减少,但畲族人民对耕牛的保护却从未减弱。当地人依旧有着不可以宰杀耕牛的规定,并且家家户户还会模仿牛角,制作“牛角粽”,以表达对耕牛的感恩之情。
“咚咚咚……”声声锣鼓响起,一年一度的“四月八”牛歇节歌会依旧火热进行。打麻糍、包牛角粽、蒸乌米饭、织蓑衣草鞋……浓郁的畲村风情包裹着畲汉等各民族的同胞们。夜幕降临时,人们还会燃起篝火,围着火堆尽情地对唱、舞蹈,表达对未来生活的良好祈愿和祝福,民族团结最美的样子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